“臣等,遵旨!”
弘治皇帝挥手,道:“汝等下去吧。
“臣等告退。
等众人离开养心殿头,如释重负的深吸口气。
但兵部尚书刘大夏却犯难了。
钱钺之事,牵连甚广,现在他压根不敢举荐任何人去西南,鬼知道会不会再出第二个钱钺。
那个时候若是在举荐个无能的人去西南,他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恐怕都保不住。
持有这种思想的又何止兵部尚书,都察院和内阁也是如此。
虽然弘治皇帝要求他们举荐西南的主帅,但现在他们压根不敢推举任何人。
谁也担不起西南的第二次失利!
养心殿内。
弘治皇帝意味深长的看着朱厚照,招招手,道:“皇儿,父皇小看你的内厂了,这次是父皇的不对。”
朱厚照叹息道:“苦的是西南牺牲的将士,四万人的命换父皇一次信任,这很亏呀!”
简简单单的话,再次让弘治帝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他捂着额头,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朱厚照嗯了声,也不敢继续刺激自己的老爹,深怕将弘治皇帝刺激出个什么毛病。
但这次弘治皇帝确实错了,做儿子的该说还得说。
朱厚照心里也很沉重,他终于明白苏灿说这次代价会很沉重是什么意思了。
四万人的命...就因为文官和内厂的一次争斗,一次对内厂的打压,彻底没了,这真的很沉重。
朱厚照怀揣沉重的心来到了青藤小院。
苏灿明知故问道:“出什么事啦?怎么不开心?
朱厚照叹道:“灿弟,你说中了,西南果真出事了,钱钺大败,四万人打没了。,“可恨!”
“统兵打仗是武将的事,你说这些文官们凭什么就能压着武将一头?”
“这要是在太祖太宗时期,能发生这种事吗?
朱厚照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明朝发展到现在,开始以文官统兵,而武将闲置不用了。
苏灿摇头道:“这是历史发展的规律,文人占据主导地位也是历史趋势。”
“为什么呀!”
苏灿想了想,用个最通俗易懂的话对朱厚照解释道:“明朝不可能一直重复开国和靖难,但每三年的科举却历朝历
代都要举办。
朱厚照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苏灿,只感觉振聋发聩,令人深省!
是啊,明朝不可能一直重复开国和靖难,武将只有在这个时期的政治作用才会被无限放大。
太平年间,他们还有什么作用呢?还不是文官的天下?
久而久之文官势必会掌控话语权和舆论导向甚至兵权,这是历史发展的大势所趋!
“灿弟,你说这次再派人过去,能赢吗?
苏灿道:“可以的,但有个前提,文官和太监不能指手画脚。
这件事,想来朱厚照去和弘治皇帝建议,不难。
吸取了上次惨败的教训后,弘治皇帝一定会认真考虑对西南用兵,也一定会很慎重。
这个时候朱厚照提出这种建议,弘治皇帝定会同意的。
但前提,需要一名信得过的老将。
这也是苏灿让魏红樱去通知李梦阳举荐通武伯的原因。
只有他才有这个分量!
朱厚照将苏灿的话深深记在脑海,他对苏灿叮嘱道:“灿弟,你不要想太多事,你养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的。”苏灿点头:“好的。’
朱厚照心里还有些沉闷,也没有继续在青藤小院待着,背着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