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上的眼泪好像线绳一样滑落。

　　 她来到汪涵面前。

　　 眼神里的哀痛哪怕王振雄几人不清楚，也能感觉到。

　　 好一会儿。

　　 她才从那种低泣的状态恢复过来。

　　 王振雄上前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查明真相。”

　　 女人就点头道：“我都听你们的，我要怎么做？”

　　 王振雄招了招手。

　　 周东登时递上来家属同意书。

　　 他指着文件道：“签完字后，我们就可以做进一步的调查，相关的情况我们会及时和你联系。”

　　 女人拿起签字笔。

　　 在上面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陈柔静！

　　 是个好名字。

　　 陈锋在心里嘀咕一句。

　　 他直接拨打王?的电话，要法医科做好准备。

　　 由开发区民警协助。

　　 汪涵的尸体被拉回局里做解剖检查。

　　 陈锋则是和王振雄几人争分夺秒排查起案件来。

　　 第一个调查对象自然是那位女秘书。

　　 上午就是她发现汪涵的死亡。

　　 王振雄吩咐道：“去把报案的秘书带过来，我们要询问她几个问题。”

　　 周东就走出去。

　　 不一会儿。

　　 一位姿色姣美清丽的女子走进来。

　　 她一袭披肩长发，穿着秘书制服，整个人似乎还没有从那种惊魂未定中恢复过来。

　　 陈锋邀请她坐下。

　　 秘书坐下来。

　　 陈锋例行公事安抚对方的情绪道：“不要担心，我们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先调整下你的情绪，然后回答我们一些问题就好。”

　　 他冲周东使了个眼色。

　　 周东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上来。

　　 秘书接过茶。

　　 情绪似乎缓解不少。

　　 陈锋见状开始询问起来：

　　 “姓名？”

　　 “王雪！”

　　 “年龄？”

　　 “23岁！”

　　 “说说你今天早上发现汪涵死亡的情况吧。”

　　 “每天早上，我一般都会给汪总冲一杯现磨咖啡，这是他的习惯，今天早上我也例行泡了杯咖啡端进去，不过我敲门却发现房门没有应答，就开门走进去了！”

　　 陈锋问：“你有汪涵办公室的钥匙？”

　　 王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点点头道：“是的，有时候汪总出差，或者应酬什么的不在公司，一些紧急的事情我就会帮忙处理，因此汪总给了我一把办公室的钥匙。”

　　 陈锋按下疑点，继续问道：“那你继续说吧，后来发生了什么？”

　　 王雪陷入回忆道：“当时我看半天没人来，以为汪总又休息了，就用钥匙打开门进去，发现汪总趴在桌子上，我当时很奇怪，汪总以前休息的时候都会去卧室的。”

　　 陈锋问：“汪总以前很少这样？”

　　 王雪道：“是的，汪总办公室里还有卧室，如果需要休息，可以直接进去休息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我感觉不对劲，把咖啡放到他桌上，扫了他一眼，结果发现他脸色有些苍白。”

　　 “我喊了几声，汪总还是不回答我，我就上前推了推汪总，才发现他...”

　　 说到这里。

　　 王雪有些惊魂未定的摇摇头。

　　 陈锋再问：“当时现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王雪摇头道：“没有！我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跟我每次进他办公室一样。”

　　 陈锋问：“那昨晚你在哪里？”

　　 王雪回答道：“我晚上九点就离开公司了，然后去楼下的快餐店吃了碗混沌，回到家的时间应该是不到十点钟吧。”

　　 陈锋看向对方疑惑问：“你晚上经常加班吗？”

　　 王雪点头道：“是的，我经常要加班。”

　　 陈锋问：“都处理什么事情呢？”

　　 王雪眼神再度躲闪道：“就、就是汪总交代的一些事情。”

　　 陈锋看着对方的表情。

　　 心中有了一些怀疑。

　　 他将嗅觉技能打开。

　　 下一刻。

　　 房间里各种味道都缭绕在陈锋的鼻翼。

　　 “嗯？”

　　 陈锋忽然表情一怔。

　　 他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腥味！

　　 好像海鲜一样。

　　 却又比海鲜的味道淡一些。

　　 他不动声色得站起身，一边问一边走到王雪附近道：“那汪总昨晚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王雪摇头道：“昨晚九点我离开前，汪总一直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陈锋点点头。

　　 此刻他已经接近王雪身边。

　　 那股腥味越来越大。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王雪某处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返回到座位上。

　　 他合上卷宗，笑道：“既然如此，今天的问话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