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医院，病床前。

　　 程程脸色略显苍白，她刚才可流了不少血。

　　 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去，她此时睡得很安静。

　　 手术已经结束了，现在，她需要的就是休养、慢慢恢复。

　　 手臂上一枪是小问题，穿透伤，看起来血流了不少，实际上问题不大。

　　 真正麻烦的还是腹部这一枪，血没流多少，那是因为打伤了内脏，腹腔出血了，还好送来及时，没有造成大的麻烦。

　　 高启业坐在病床前，从她被移动到这里之后，他就没离开，。一直这么安安静静的守着她，当然了，电话没停，外面的情况，他都知道。

　　 千丝万缕的线索，在他的脑海里已经连成了一条线，幕后真凶，他已经大概知道是谁了。

　　 接下来，就等谭彬那边的消息，最后确认了。

　　 就在这时，程程幽幽睁开了眼睛。

　　 “醒了吗?

　　 没搭腔，眼神有些散乱，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始聚焦，随即下意识想要动弹。

　　 “别动，你中枪了。”高启业轻轻地扶住了她:“你现在在医院，手术已经结束，你很安全。”

　　 听到这话，程程漂亮的双眸扑闪了几下，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应该是麻醉的劲头还没过去，语言系统还没彻底恢复，我叫医生，你别着急。

　　 高启业赶紧按动了铃铛。

　　 很快，主刀医生就带着护士跑过来了。

　　 “刚醒不到两分钟，瞳孔聚焦，意识清醒，但语言能力还没恢复。”

　　 “我看看。

　　 高启业的专业，这位医生此前已经见识过了。

　　 随即，医生拿着医用手电，在她眼里照了两下，随即又让她张嘴看了下。

　　 “没问题了，等麻药过去，慢慢就会恢复了。”医生见状，也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过去这几个小时，他的电话都快被打炸了。

　　 省里的，市里的，区里的，黑的、白的，警局的、医院的，无数他平时只是听闻，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的大人物，都打电话过来询问眼前这个病人的情况。

　　 就算他再傻，也知道此人的身份，很不简单。

　　 最主要，还是眼前这个明显有着一定医疗知识储备的年轻人不简单。

　　 因为，在过去这段时间，给他打电话最多的就是京海公安的孟德海，他几乎每过几分钟就要打个电话过来，一开始是询问程程的状况，后来基本上就是确认高启业的位置了。

　　 而且，医生还极其敏锐的察觉到，这么多大人物都打电话来询问，可一个亲自到场的都没有。

　　 这情况，诡异到了极点。

　　 高启业听到医生这话，俯身看着程程:“听见了吧，你没事儿了。”

　　 程程闻言，挤出了一丝微笑，随即，用略显沙哑的声音，挤出了两个字:“口渴。”

　　 医生听到这话，正准备叮嘱一下的，结果，高启业就开口了:“刚做完手术，现在还不能喝水，我用棉签，给你蘸一下嘴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