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是因为我说到了你的心里。”
袭夜会对他真正意义上的发火,不死王将确实是吃了一惊,很快镇静下来,对袭夜说道。
“是我冲动了。”袭夜检讨着说道。
他也不想对不死王将发火,可是听见不死王将说的那些话,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死王将知道,袭夜平时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只有触及到他的死穴,才会让袭夜失去理智。
“我没说错,你也没有错,你只是害怕,其实你大可不必知道蛇女的身份的……”不死王将劝说道,他忘记了很多事情,不过,蛇女的身份他大致可以猜出来。
他们,都是受那条限令限制的人。
同类,这一个词或许更加恰当,说起这个,不死王将只有沉默。
因为同类相残是最残忍的,他只是不希望袭夜在将来的某一天,因为这些事情,伤的体无完肤。
“我想知道。”袭夜打断不死王将的话,笃定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害怕,害怕你说的那些可是,在我眼里,无心是很重要的人,我知道他其实也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虽然他一直没有说……”
小的时候,袭夜与慕容迹在一起的时候,冷无心总是会远远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那时候冷无心的神情,袭夜一直记得。
冷无心总是心疼着袭夜,袭夜又何尝不是心疼着冷无心,所以,他们才会彼此信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个真的很相像。
一样的孤独,在黑夜里只能相依在一起,安慰彼此,舔舐彼此身上的伤口,度过那些难熬的,但是已经过去了的日子。
“既然你如此执着,我可以告诉你。”不死王将犹豫着,还是说了,说了那条禁令。“你或许现在还是不相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
神。
这个字是袭夜一直否定的存在,尽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他无法解释,可是袭夜自始至终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的存在。
如果有神,为什么从未见过,如果神是不死的,如果神有傲视一切的力量,为什么他从未见过。
只有传说这种不可靠的东西,一直在说书人的口中流传。
而这条限令或许可以解释这些。
因为神,不能以自己的力量干预人间事。
袭夜冷笑,说道:“既然如此,要神的存在有什么用?”
“因为这个世界需要秩序。”不死王将是这样回答袭夜的。
之后,袭夜再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对神有着抵触。
“雾儿,你知道吗?其实神也是会死亡会陨灭的,就像秘术族一样,他们只是活得更久,更加强大。”不死王将说着。
“这么说,你也是其中一个。”袭夜说道。
那些不死王将的传说,不正是验证了一切吗?
“我不屑于他们为伍。”不死王将冷冷地说道,语气里尽是落寞,还有仇恨,就连不死王将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憎恨这些神。
袭夜来洛城的第三天,穷奇总算是醒了,小九一醒来就看见袭夜,很是兴奋,又有红蓝准备的鱼干,心情极佳。
“阁主什么时候养了只小猫?”进来屋子里的人一身黑,戴着银面具,上面是彼岸花的花纹,他是柳雾的替身,麻雀。
袭夜不在暮烟雨阁的时候,便是麻雀一直在替他主持。
“麻雀,小九可不是小猫哦,要是你再这样说的话,小九会扑倒你身上来的。”袭夜说道,像是在告诫小孩子不要玩火一样。
麻雀不只是袭夜的替身,也是影使,十二影使,他排第一个。
武功,自然是不用说,这次来洛城,也是因为收到了请帖。
“小九,不是跟你身后的那个小九同名?”麻雀笑着说,其实袭夜给麻雀原本的名字就是“一”,只不过,他是唯一一个觉得这名字难听的,唯一一次违背袭夜,便是这名字,然后他自己选了麻雀这个名字,袭夜觉得,貌似不比“一”好到哪去。
穷奇忙着啃鱼干,不去理会袭夜和麻雀。
“这小家伙叫醉九喵,很懒的小家伙,不说它了,说说武林盟主交接仪式的事情吧。”袭夜笑了笑,说道。
麻雀却不提这个,而是说:“阁主,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要管这边的事情,东南那边……”
还没说完,袭夜便一副悠哉的语气,说道:“一切顺其自然,既然是针对我来的,那么,我当了这个武林盟主,他们自然会自己找上门来。”
麻雀想了想,说道:“阁主英明。”
袭夜盯着麻雀看了许久,看得麻雀头皮发麻,不知道阁主在想什么。
“你们最近还真是一个个都来讽刺我啊!”袭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就是当了一个武林盟主么?你们至于这么大意见吗?”
麻雀哈哈一笑,估计是冷无心惹到了阁主,“这个嘛,你想啊,你又是武林盟主,又是杀手,若是你的身份暴露,到时候,阁主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