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盐店村事房。
王瞎子神情紧张地走进来。
窦大人既未让他坐,也没象之前那样给他倒水,而是面沉似水地紧盯着他。
蓝景翔也一样定定地看着他,甚至连招呼都没打。
王瞎子十分尴尬,讪讪地问道:“大人,找我有事?”
窦大人:“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吗?”
王瞎子:“没有呀,我没做啥事呀。”
窦大人:“真没做吗?”
王瞎子:“我对天发誓,真没做啥事!”
窦大人:“你三更半夜上王春立家干什么?说!”
王瞎子顿时语塞,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窦大人:“说呀,你不是说没做啥事吗?怎么不说啦?!”
王瞎子:“大人,我、我、我。。。。。”
窦大人:“别吞吞吐吐的,说!”
王瞎子:“我去找王春立女人。”
窦大人:“找她干什么?”
王瞎子:“找她,找她,我想跟她,跟她,那个。。。。。。”
窦大人:“王瞎子呀王瞎子,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想着走邪门子呢?叫你的儿孙知道了,你的脸面往哪儿搁?你也在村里当过官儿,也是面上人儿,说出去,丢人不丢人?”
王瞎子一张老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煞是难看,站一会汗都淌了下来。
窦大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得逞了吗?”
王瞎子:“没有,真没有。”
窦大人:“为什么?她不招你?”
王瞎子:“是这样的。。。。。”
(闪回)
王春立家院外。
夜半时分。
此时的乡村,分外寂静,鸡不叫狗不咬,大人小孩不乱跑。
王春立家院门紧闭,黑灯瞎火。
王瞎子偷偷摸摸来到院门左侧,正欲上前,紧闭的院门突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个人影闪了出来,吓了王瞎子一跳。他定睛一看,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王春立的女人。
春立老婆在院门前站住了,警惕地向四处张望。
王瞎子一不小心,弄出了一点声响,早已惊动了那个女人。
春立老婆:“谁?谁在哪里?”
王瞎子紧紧趴伏在那里,大气不敢喘。
春立老婆:“你出来不出来?不出来我喊人啦。”
王瞎子(压抑着声音):“别喊,别喊,是我。”
然后,他轻手轻脚摸了过来。
春立老婆:“三更半夜的,你上这儿弄啥子?”
王瞎子:“我来找你,有事。”
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真到了关键时刻,他倒变得镇静了。
春立老婆:“啥事?”
王瞎子:“咱能不能上屋里说?”
春立老婆:“不用了。我知道你来弄啥。瞎子,咱长话短说,你想要我,可以,我眼下就能跟你。不过,我有个条件,只要你帮我报了仇,咋样都行。你能吗?”
王瞎子:“报仇我不行,我可以给你钱,给你东西。”
春立老婆:“我不是窑姐,不卖。你有钱找窑姐去吧。瞎子,你走吧,我不喊人,也不会把你来找我这事说出去。”
王瞎子:“你这三更半夜的,打算去哪儿呀?”
春立老婆:“你又不是我男人,管不了我。我想上哪儿上哪儿。你走吧,再不走,我可真喊人了。”
王瞎子:“你能不能考虑考虑?”
春立老婆:“我不用考虑,就那条件。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王盐店村事房。
王瞎子:“她态度很坚决,我见不行,就只好走了。”
窦大人:“你回家了吗?”
王瞎子:“没有,我没回家,而是留了个心眼,走到一个拐弯处,藏了起来,偷偷的盯着她,看她究竟要上哪儿。”
(闪回)
王盐店村中某处。
王瞎子一动不动地躲在暗处,紧盯着前面的路口。
不一会儿,春立老婆悄悄的快速的走过路口,走上村中大路。
待她走了一段距离,王瞎子悄悄跟了上去。
村外。
春立老婆走出村子,来到村外。
王瞎子远远跟在后面。
村外某条大路。
春立老婆大步走着,没有停留的意思。
王瞎子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片树林边。
春立老婆来到树林边,轻轻拍了两下巴掌。
一个戴着斗篷的人从树林中走出。
林中人:“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
春立老婆:“临时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对不住啊!”
林中人:“钱带来了吗?”
春立老婆:“带来了。给,你点点。”
林中人接过春立老婆递来的钱袋,看都没看,直接装进了腰包,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