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陵游一看,果然没安什么好心,青莞啊青莞,你为何要如此待我?也是,你都杀了我的父亲,又何况我呢,这会儿子发现自己失手了,又来圆场,呵呵,真是可笑。
“当然是没安好心吧。”苏陵游想到这些,冷冷的说道。
青莞本是咧着嘴笑的,突然被浇了这么一桶冰水,心里自然是不好受,但还是强撑着问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青莞一听,顿时大为气愤,自己一心一意想给他一个惊喜,竟然被他当作没安好心,他的良心是喂狗了吗。
“是啊,我倒是清楚的很!”青莞没由来被苏陵游这么一说,也跟着倔了起来。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突然,苏陵游大吼到,这是青莞第一次,看到苏陵游发火。
青莞如被吓蒙了一般,下一秒,她便站起,眼角已有了湿意,她反复提醒着自己不能哭,凭什么要哭,她青莞做错了什么!
她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陵游缓缓的转过身来,想起儿时的青梅竹马岁月,想起再相聚时的点点滴滴,本来唇畔含笑,却又忽的想起那个夜晚,嘴角一僵,后缓缓回归平静,只留下一句不清楚的,带着悲伤的“青莞。”
他的胸口传来阵阵疼痛,带着些说不出的复杂意味。
青莞红着眼,漠然的回到屋子,桌上还放着她绣了一半的荷包,她微微蹙眉,将那荷包丢出老远。
刚坐定不久,青莞又觉着烦闷,就匆匆出了门,披风也忘了穿。
秋日的花园野菊怒放,青莞抚着肚子,垂目走着,她自然无心去欣赏那些姹紫嫣红的花朵,这个时候,只怕是心中憋屈的慌。
冷风刮了好几阵,青莞才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时,她的思绪似乎才稍稍好了些,继而自然是一阵疑惑。
比如平日里温和的苏陵游,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变得这般憔悴?
比如苏陵游为何会被刺伤,苏宅的防御可谓是铜墙铁壁,若真是有高深莫测的刺客闯入,那为何,没有听到苏陵游的呼救声?
再者,自己分明是绣了荷包,为何苏陵游会认为自己是没安好心呢。
种种的说不过去,青莞忽然想到昨天遇到的陌生男子,她说她杀了苏陵游的父亲,难道,青莞突然感到一阵冷意,她想了好久,决计一定要去问个明白,苏陵游那里自然是不想过去了,洪三爷倒是可以去找找。
书房内,苏陵游沉默了好久,才决计撑着身子去落梅阁看看青莞,毕竟说到底,青莞现在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再怎么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儿,可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苏陵游只身推开了门,才发现屋内并未有人,只有燃了快一半的合离香,床榻上,还放着青莞平日所穿戴的青花披风。
苏陵游看到地上,扔着一个荷包,便捡起看了看,绣针丝线还与荷包相连,那个规整的‘莞’字,才绣了一半儿。
苏陵游摸着那只荷包,看的出神。
“公子……”一侍女端着大盆的秋菊走了进来,“哎,夫人怎么没有收好它呀,这下全被公子看到了。”
那侍女望着苏陵游手上的荷包,不禁有点泄气,这可是说好了等做好后送给公子的。
“你说什么?”苏陵游抬起了头。
“这个……”侍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陵游稍稍冷了脸,“还不说吗?”
“公子,昨天奴婢来给夫人送汤药,夫人看了奴婢的荷包,觉得甚好,也想学着绣一个,奴婢便拿来了绣样针线,教夫人绣荷包,夫人天资聪慧,第一次就绣的很好了,夫人绣顺手后,奴婢便离开了。”
“原来她真的在绣荷包……”苏陵游握紧了手上的荷包,突然感到一阵心痛。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侍女见状,当即上前扶住了苏陵游。
苏陵游摆了摆手,“无碍,把它收好吧。”他将荷包递给了那侍女。
“是,公子。”
“夫人去哪里了?”
“左不过是四处转转吧,毕竟夫人现在有孕在身,也去不了什么远的地方。”
苏陵游微颔了下首,便拿着披风离开了。
青莞寻遍了整个园子,都不见洪三爷的身影。
“这大清早,跑哪去了?”青莞一边走着,一边嘀咕道。
守门的侍卫看到,便小心问道:“夫人可是在寻什么,奴才帮您找找看?”
“你知道洪三爷去了哪里吗?”
“洪三爷昨夜就出宅子了,估计是要几天才能回来。”
青莞有些吃惊,“连夜出门,想必是苏陵游的吩咐。”未作停留,便转身离开了。
“站在这里做什么,小心着了凉。”苏陵游将披风披在了青莞的身上。
青莞正在廊亭上发呆,忽听得这样的声音,不禁皱起了眉,想要离开,但是被苏陵游紧紧的抓住了。
“你又要来说我没安好心吗?”既然躲不掉,青莞只得深呼吸避免自己生气。
苏陵游并未说话,将披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