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并未理会,依旧淋着水,宇文?看着溶月,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寒露,方才边境来报,烨凛负了伤,双方正在僵持。
溶月大惊,手中的木瓢径直砸入桶内,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溶月的衣袖,可溶月并未在意。
“皇上,烨……将军他不会有事吧。”溶月明显十分焦急,紧紧握住了宇文?的胳膊。
宇文?用探究的眼光看着溶月,说道:“随行的军医自然会医治好烨凛的,好在我军实力还是有的,一时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哦。”溶月这才稍稍放心些,松开了宇文?。
“你很担心他?”宇文?问道。
溶月一怔,笑道:“毕竟我是从将军府出来的。”
宇文?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这几天都在处理军务,这会儿好容易得空,寒露,为孤煮些茶来。”
“皇上,您里面请。”
半晌后,溶月端着茶盘走了进来,“皇上,试试看。”
宇文?接过后前桌一小口细细品味到:“入口虽有些苦涩,可后味却很甘甜,带着些淡淡的香气,闻来很是舒服,想必是加了知母吧。”
溶月笑道:“果然是皇上,我想着皇上近日来十分辛苦,难免有些心烦内燥,便想着用些清热泻火的草药,可惜我想了很久,都未寻得性温味甘的,所以只能用少量的知母来代替了。”
“寒露,你有心了。”宇文?放下茶盏。
“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你的心什么时候才能在孤这里呢?”
溶月听后不禁紧张起来,她可以放下心中的芥蒂,可她不能接受他,她要尽快想办法出宫去,远离这里,宇文?,从此你我不再有交集。
“我……我……”溶月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罢了,到底是孤急了。”宇文?轻叹一声。
溶月立即便跪下:“皇上,对不起,我……”
“孤没有怪你。”宇文?起身,将溶月扶了起来,“孤寻你来是有更重要的事的,上次皇后被废黜,后位缺失已久,众大臣已联名上书,希望孤可以早日立后,孤想……”
“皇上,后宫六人,两人刚刚被降位,是不能再登后位,陆姐姐已走,其余两位姐姐的话,我与她们交情尚浅,无法为皇上提出好的建议。”溶月适时打断了宇文?的话。
宇文?说道:“孤想封你为皇后。”
虽早知结果,但溶月的心中还是咯噔了一下,说道:“皇上,我出身微贱,且资历尚欠,无法很好的管理后宫,还希望皇上可以另择良人。”
宇文?看着溶月,她态度坚决,也罢,若执意封后岂不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登上后位难免会树大招风,虽然寒露十分聪明,但毕竟心地至纯,后宫那些阴险狠毒的地方,她自然不会明白,也不愿意明白。
“也罢,孤就不勉强你了,孤还有军务要处理,先走了。”
“寒露恭送皇上。”
十日后,临溪苑正室内,溶月收到了烨凛寄来的家书,得知一切安好时,溶月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主子,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呀。”
“边境战事基本上得到控制,大将军说再有半个月大军就能返回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总算是过去了。”
“是啊。”溶月放下书信,满心期待。
“对了主子,昨日好像又有几个娘娘进宫了,似乎都是太后安排的,皇上倒是一个都没有去看过,今早早朝,听闻要封礼部尚书左言大人的小女儿左檀雅为后。”
“哦,是吗。”溶月并不在意封谁为后。
云儿急了,“主子,这左檀雅未进宫时就与前皇后也就是现在的惠妃和苏美人相交甚好,上上次逮着您半夜出宫不放,上次栽赃没有成功,不知还怎么恨主子您呢,这左小姐当了皇后,势必会对主子不利啊。”
溶月整理着书卷,漫不经心道:“随他们去吧,反正我没做过的事,皇上会相信我的。”
第二日,众嫔妃朝见新任皇后时,溶月稍稍抬起了头,打量着左檀雅,便深知昨日云儿的担忧了,这左檀雅,看起来倒是比惠妃和苏美人难对付多了。溶月不禁叹气,真想早日从这里离开。
“寒美人,你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可是对本宫有何不满。”皇后开了口,语气明显生冷。
溶月微微一愣,却也清醒,果然刚刚当上皇后,就冲着自己来了。
溶月颔首低眉,装的很是谦卑恭顺:“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昨日听闻娘娘封后,心中甚是高兴,素闻皇后娘娘倾国倾城,盼不得早些来请安一睹娘娘圣容,因此昨夜太过兴奋没有休息好,在娘娘面前失了礼,是臣妾的罪过,娘娘宅心仁厚,还请息怒。”说完,便行叩拜大礼。
溶月这么一说,倒是让左檀雅有些招架不住,如果自己此时在纠缠下去势必会落得个小肚鸡肠之名,皇上知道了难免会不高兴,于是左檀雅微微一笑:“无碍,起来吧。”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待请安结束后,所有人都陆续离开,只有惠妃张向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