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做后的考虑,完全确定好万无一失......
稳健、睿智且英俊的蜃大爷,终于可以彻底放心地再次伸出手,朝那牢门上的法阵禁制狠狠一把抓去....
.......
“晦气!晦气!晦气!
“呸呸呸!!!”
苏羽洵刚到天牢二层,便见宁伟一个人坐在那满嘴污言秽语,且骂一句就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跟癫了一样。苏羽洵怕被他口水吐到,急忙离他远些,皱眉喊道:“宁伟,回头这地你得拖了。
满屋子都是你那臭烘烘的口水味。
宁伟抬起眼来瞅他一眼,忽的脸色涨红,像是要向他狠狠吐槽些什么,下一秒脑袋却又耷拉下去,显得沮丧极了。苏羽洵瞅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好奇。
“咋了?到底碰上什么事了?说说。
宁伟长叹一声,摆手道:“别提了,实在是太倒霉。
我今日来当值,本想去陈记吃一碗卤烧的。
你知道,我最好这一口。
苏羽洵点点头,宁伟喜欢喝杂碎汤,整个二层的人都知道。
有时候中午不忙的时候,都要偷偷跑出去买。
..可今天恰逢陈记不开门。
于是我就去了许记。
哪知许记也没开门。
然后我就去了黄.....
“停停。
苏羽洵打断他,“你直接说重点。
宁伟垂头丧气地道:“重点就是我跑了三条街,找不到平时去的店开门,于是就随便找了个路边的摊子买了一份。谁.知.....
宁伟狠狠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谁知那卖杂碎汤的老板竟然是法衣教的邪教徒!
他竟然..他竟然...
苏羽洵惊了一下,脱口而出:“他在汤里下毒?!”
“要是下毒那就好了。
宁伟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根将话说出来的,一双拳头都给攥紧了。
“他竟然在给我的杂碎汤的大肠里..掺!屎!
这一个瞬间,苏羽洵觉得宁伟真是整个大虞最可怜的人了。
他努力催动真元,不让自己笑出来,再好奇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法衣教?
“因为我问了他,到底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他说是故意的,因为他曾经看到我押着法衣教的一个香主去法场。
他还让我抓他就是了,反正他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还会继续给我的大肠里掺....宁伟带着哭腔冲苏羽洵喊:“苏儿,我真的好可怜,好倒霉啊!
整个镇狱司,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押过法衣教的人去过法场。
为何他们偏偏要针对我啊...
苏羽洵饱含无限同情目光看着宁伟,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下次绝不能再穿吏袍去街边买吃的。正打算组织点语言好好安慰一下宁伟受伤的心灵。
就在这时候,苏羽洵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
“忽然想起来有事,胡校尉若是来了,帮我请个假。
不等宁伟有何反应,苏羽洵已然出了休息房。
他如烟似雾,如光似影。
以一个难以言说的速度在天牢几层内快速穿梭着。
根本没有人能察觉到他的经过。
只是一个呼吸都不到的时间,苏羽洵已然出现在天牢四层,甲字一号牢房的门前。在他面前,一个身体呈现半透明状态的青年正伸手作势要往那牢房门上抓去。
“这下终于被我逮到了吧?
苏羽洵脸上笑着,眼神却冷得吓人。
直接伸手,轻描淡写地抓向那赤身青年的头顶,淡淡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进我天牢四层劫狱。
你真当我苏某人是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