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既不是杨廷和在调教太子,也并非皇帝在调教?
当谢丕的这番话说出来之后,登时如平地一声雷,将整个书房轰炸的里嫩外焦。
谢迁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凝重的盯着谢丕,道:“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谢丕摇摇头,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
“爹你没发现,太子这番话,和苏灿说的几乎如出一辙吗?”
“太子和苏灿可是认识的啊!
谢丕提醒道。
谢迁更是愣住了,忙不迭道:“你的意思,之前的东南备倭、取消开中、取消藩王俸禄,都是苏灿在背后指导太子的?
“这不合逻辑,这一桩桩事,哪个拿出来不足以让他位极人臣?
“如果他真有这个本事,为什么还要甘心在青藤小院隐姓埋名?太子为什么不举荐他?
“这都说不过去,也不合逻辑。”
谢丕看着谢迁如此激动,苦笑道:“爹,我就这么一说,也并非就说这些都是苏灿教太子的,我只是就事论事,谈论辽东之事罢了。”
谢迁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
不过谢丕这些话,还真给了谢迁一些方向,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是苏灿.....
谢迁摇摇头,当即便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无论罢黜开中还是罢免宗室俸禄。
这些解决的对策都堪称千古阳谋了,就算对比主父偃的推恩令来说,都未必会差到哪里去。
要是苏灿真如此妖孽,何必委身在槐花胡同?早就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
朱厚照提着许多丝绸和胭脂水粉来到后宫。
“娘,孩儿给你送点东西。
清早,张皇后正在吃着早餐。
张家兄弟端着海碗,对着大碗里面的粥吹着热气,从左到右,吸溜一声,吃的好不快哉。
两兄弟淡淡乜了一眼这个六亲不认的外甥。
忽然,张鹤龄跳了起来,惊呼道:“卧槽!
“大外甥,这些丝绸都是品丝斋的好玩意啊!你这么舍得?”
张皇后不悦的道:“你这是什么混账话?他是我儿子,给老娘孝敬还分舍得不舍得的
张鹤龄一脸尴尬,旋即道:“阿姐你不知道,这家丝绸在顺天卖的可贵了,一绢能卖到五两银子哇!
“他一下拿这么多,这最少上百两白银了!:
朱厚照淡淡的道:“百两很多吗?
好嚣张的太子啊!
一百两还不多吗?你这么有钱?零花钱快花完了吧?。一定有事要求阿姐的!
张皇后听到这价格,也是吓了一跳。
弘治皇帝很节俭,所以要求后宫也都尽量节俭,久而久之,张皇后也就变得节俭起来,听到朱厚照花了一百两给自己买了丝绸,又是骄傲又是心疼。
她捋了捋秀发,白了一眼张家兄弟,道:“你两个最没良心,我就没见你们给我买什么东西。
“咋了?儿子给我买东西,你们还有意见了?”
张皇后又点着朱厚照得脑袋,道:“还有你这个小东西,心意娘领了,给我买这么贵得做甚?”
“还有多少零花钱?没钱的话我让你舅舅给你拿几千两花。
张家兄弟虎躯一震,不兴这么坑自己亲弟弟的啊!
是他表孝心,又不是我们,为啥我们要给他零花钱?
见张家兄弟一副小气吧啦的样子,朱厚照一脸不屑的道:“不需要了,娘,我有钱,以后天天给你买好东西。”
“你有什么钱啊,你父皇每年给东宫的预算也就三五万两,要养活东宫一大批人,抛开他们的支出后,你还有多少钱?
朱厚照神秘兮兮的笑道:“娘你就莫管了。”
张家兄弟一副教育的模样,道:“小外甥,你又不是开驿站的,哪有这么多钱?要听阿姐的话,阿姐还会害你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