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二年,初。
西凉军樊城出兵关东,请求李催增兵,但李催素来忌惮樊城勇武又得军心,趁樊城不备,埋伏刀斧手将樊城乱刀砍死。
樊稠一死,原本就互相猜忌的西凉军诸将,矛盾更不可调和了。
郭汜不满李催独断专横,起兵攻伐李催。
刘协尚书和侍中劝和,但李催和郭汜压根没将刘协这个小皇帝当回事。
郭汜甚至跟杨定密谋劫持刘协。
李催一听,这还了得?
他们能在长安猖獗,不就因为刘协在长安吗?
于是李催抢先将刘协给劫到了军营,又纵兵抄掠,将宫中御用的金帛、天子车仗等昂贵细软全都劫掠一空。随后又效仿董卓火烧洛阳,将长安城的皇宫付之一炬!
这可怕刘协给急慌了。
虽然在长安城当傀儡,这好歹还是个皇帝。
如今李催将皇宫又烧了,他这皇帝连傀儡都快称不上了。
焦急的刘协,让太尉杨彪、大司农朱?等六十余公卿大臣去郭汜军营讲和。
但郭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公卿大臣都给扣留了。
众官不忿,指责郭汜,郭汜却是理所当然:“李催能劫天子,偏我劫不得公卿?”
一连五十余日。
李催和郭汜每日厮杀,死者不知其数。
直到曹操举兵西进,李催和郭汜这才暂时罢兵言和,将刘协和百官再次羁押在长安城,然后聚兵潼关抵挡曹操。
长安西南。
一支白衣商队自泥隘口而出,来到了距离长安百余里外的蓝田县,又重金收买了蓝田令,将商队驻扎在城中,同时派遣大量的探子刺探消息。
城楼。
赵宇和郭嘉迎风而立,许褚扛着烈云虎啸刀,率众护卫两侧。
“奉孝兄,这里距离长安城不过百余里,骑兵半天就到了。”
“虎口里拔牙,一不小心就得被老虎给撕咬了。”
“陪着我来冒险,你这浪子很可能浪不了多久噢。
轻松的声音在风中响起,赵宇的眼神多了一丝惬意。
显然,赵宇没将长安城的西凉军当回事!
曹操如今兵叩潼关,李催和郭汜的兵力,几乎都去了潼关,只有少量兵力在长安城!
郭嘉潇酒的弹开酒葫芦的木塞,饮了一口美酒御寒,满不在乎地道:“你这刚新婚的都不惧冒险,我一个孓然一身的怕什么?”
“倒是你,不怕一不小心死了后,家中娇妻改嫁吗?”
赵宇故作长叹:“男人苦,男人累,躺平的人怎么赚大钱?都是穷惹的祸。”
“你还穷?”郭嘉瞥了一眼赵宇,鄙视道:“就你在许县的家资,都富可敌州了,在家享乐,几辈子都花不完!”“谁又会嫌钱多呢?”赵宇大笑:“我凭本事赚钱,不偷不抢的,咳咳,我凭本事赚钱,劫富济贫难道不好吗?”闲聊间。
一个骑卒自城外而来,随后又蹭蹭蹭的登上城楼,递上一纸羊皮卷。
“先生,这是五十里内西凉军的驻扎图,兄弟们确认过三次了!”
赵宇扫了一眼,又将羊皮卷递给郭嘉。
郭嘉仔细的揣度西凉军的军营驻扎图,一边思考一边分析道:“这些营寨的位置可真有趣,周围几乎都是本地豪族大户,劫掠不少啊!
赵宇倚靠城楼轻笑:“从某种意义上,西凉军倒是帮了大忙,毕竟劫掠豪族大户会受人诟病,避免了我们直接跟豪族大户们对上。”
“但直接跟西凉军对上,我们的对手也变强了。”郭嘉字里行间在重视对手,但这语气怎么听都有一种蔑视感。勾勒了几个圈,郭嘉将羊皮纸还给赵宇,惬意的饮酒:“先抢这几个试试西凉军的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