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轻飘飘的一席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是忽然“咯噔”一下。

　　 不是国运?

　　 而是国命?

　　 围墙外偷听的朱元璋艰难地吞下口水，只觉全身寒毛倒竖心脏都跟着抽紧了。

　　 仅一瞬，他便联想到了苏灿之前讲过的课程，嘴里喃喃念叨着:

　　 “真理只有一.....究竟谁发现了真...不依靠主观的夸.....却依靠客观的实践...

　　 [调查]问题就像十月怀....解决问题就像一朝分....

　　 “妙，妙不可言!”

　　 “不愧是苏先生的致胜[法宝]...事万物，皆为共....

　　 “洗脑了皇帝的土大.....远处在自己的立场看问题...难道还能指望他们，设身处地为老百姓着想，或是为国家谋福?!”

　　 “这些该死的狗东西，差点把咱也绕进去了!”

　　 见朱元璋咬牙切齿忿忿不平，徐达更搞不清楚状况了，犹豫纠结了半天，还是问道:

　　 “陛下?

　　 “何为法宝啊?

　　 “这咋还整出法宝来了?”

　　 “难道说...苏先生是仙人下凡?!”

　　 “真的假的?

　　 弱冠之身，授以国师，更是仅凭一己之力，搅动的大明风起云涌，想法天马行空，观点惊为天人。

　　 即便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也未免有点太夸张了!

　　 最好的解释，唯有仙人下凡!

　　 今天[法宝]也整出来了，不是仙人还能是什么?

　　 对于徐达的瞠目结舌不敢置信，朱元璋嫌弃地瞪了对方一眼，不耐烦道:

　　 “咱也希望苏先生是仙人!”

　　 “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滚蛋!

　　 “给咱整点水喝，渴了!”

　　 “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徐达:.....

　　 再说回另一边。

　　 以朱标为首的一众皇子们，以及距苏灿最近的徐妙云，都是噤若寒蝉目不转睛，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安安静静，等待下言。

　　 此刻房间里压抑的气氛，更是让人只感到窒息。

　　 却见苏灿儒雅的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

　　 “何为是非?

　　 “是非是根据道德规则，或者普遍共识做出的对错判断。”

　　 “那么，道德规则是从开天辟地就有的吗?

　　 “普遍共识在不同阶段也是一样的吗?”

　　 “但凡对方是个明白人，而且他还不蠢不坏，他就不能说这是一样的。

　　 苏灿轻轻撂下茶杯，抬颔虎视众人: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殷商时期的活人祭祀，甚至王族食.....

　　 “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这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如同日出东方一样。”

　　 “至今数千年过去了，你能以当下的眼光去批判过往吗?’

　　 “倘若让你们生于那个时期....兴许你们比古人更加大快朵颐!”

　　 此言一出。

　　 众人脸色无比惨白，齐刷刷地捂住了嘴，顿感胃里面翻江倒海，随时有可能吐出来。见状。

　　 苏灿摇头失笑:

　　 “这是他们的道德规则，这是他们的普遍共识，也就是他们的是非....”

　　 “但，这个是非，是我们的是非吗?

　　 “是放诸万世而皆准的是非吗?”

　　 话音未落。

　　 “不是!

　　 众皇子们异口同声，没有一丝的犹豫。

　　 啪!

　　 苏灿两手一合，笑了:

　　 “肯定不是。”

　　 “所以没有立场的情况下，根本那就不存在是非。”

　　 “没有立场的是天道，是法则，但从来不是人!

　　 “人有了立场，基于立场才赋予了是非的定...”.

　　 “老话常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里面也蕴含了无.上大道。”

　　 “简而言之，也就是[参照]!”

　　 听到这。

　　 不光这边的朱家兄弟们不解其意，就连另一边的朱元璋都是懵圈了，愈发觉得跟不上苏灿的思路。参照?

　　 无上大道?

　　 这?

　　 就在朱元璋埋头苦思的时候，围墙外苏灿的声音再次响起:

　　 “比如一个东西的速度是多少?

　　 “这里是必须要有[参照]的。

　　 “没有[参照]就没有速度，不指明[参照]不代表没有[参照]

　　 .....

　　 “是非的[参照]，其实就是立场!

　　 顿了顿，苏灿继续道:

　　 “他们向你隐瞒了身为土大夫的道德准则，士大夫的普遍共识，士大夫的是非，士大夫的立.场...“然后再告诉你，这就是真正的是非。

　　 “基于士大夫的立场，得出的是非.....当然士绅是，皇帝非。

　　 “再根据士大夫的立场，那你爱国爱民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