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各方消息没有隐瞒,这天花的确也可以结束.....
说着。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众臣一眼。
其实当下,还有一件事没有结束。
那便是苏灿....
但此时显然不是提出这个问题的最好时机。
詹徽看了四周一眼。
发现周围人也都是这样的表情。
当下。
他直接道:
“那就按照陛下的吩咐,先让百姓退下......
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
“慢着!”
却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江夏候周德兴猛地站了出来。
“诸位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此话一出。
众人纷纷无奈,但都不再多言。
而周德兴则趁此机会怒声道:“还有苏灿呢?陛下有没有说,到底怎么处置苏灿?“难道他越狱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难道他杀了我儿的事情,也就这么算了吗?”
此话一出。
众臣只感觉越发无奈。
他们刚才之所以偏离话题,就是默契的不想提及此事。
毕竟。
国朝出现天花,但这最后还是经过苏灿才好的。
这等功绩。
单以“医术”而言,现在的朝廷就应该将苏灿,在太医院给供起来。
天花能出现一次。
自然也能出现第二次。
现在的苏灿,已经不是当初抬棺进谏时,可以任意拿捏的“百户之子”了。
就这么小小的一个天花。
毫不客气的说。
让苏灿的身份,有了改天换地的改变。
而此时。
看着众人不说话。
周德兴只感到越发的愤怒和恼火,他自然也看得出来。
本以为这报复朝廷的“天花”。
现在却似乎成了苏灿的“立身之本”?
自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不行!
一想到现在还没埋葬的儿子。
虽然自己出来的时候,将其放在冰窖里,花费了大把大把的金钱保护骥儿的遗体。若不能让骥儿看着苏灿身死,他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江夏候,此事恐.....
有人低语,准备说出实话。
然而。
周德兴却扫视四周,最终,目光没有看向一众文官。
他和文官的交集本来就不多。
而是看向了太孙朱允灼。
“殿下!苏灿救治天花是真,但他越了诏狱、杀了我儿、对陛下屡屡不敬...也是真”
“国朝的《大明律》可写了,能治天花的人,就不用遵守大明律?
“难道对大明有功,就能胡作非为,肆意妄为吗?
听着周德兴的咆哮。
此时。
朱允坟也有些无奈。
他对于苏灿的态度,当然也和周德兴一样...
对方可是说出,“要换储君”的孽徒!
现在摇身一变,倘若真的成为国朝的“神医”。
难不成以后。
还真如练子宁曾经说过的。
能在大明屹立朝堂,甚至权柄独一无二的“霍光”,就要出现吗?
不行!
绝对不行!
想到这儿。
朱允炊也正色看向四周。
“诸位,也都表个态吧,江夏候随着皇爷爷一同征战天下,可谓国朝有功之勋贵。”
“苏灿目无王法,越狱逃窜,肆意杀人,此事也过不去....
周德兴的态度,和朱允蚊的态度。
对于国朝百官的反应,是截然相反的。
比如刚才。
周德兴表态时,一众官员纷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是。
当朱允蚊表态后。
曾因为“蓝玉案”,本来就对苏灿抱着敌意的众多官员。
此时也不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