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篱螓首轻点,当即便飞身而下。覃笑旻得李子木示意,紧随而下。赵权一本待先遣了左师兄下去查看,再下去的,见状只得领着聂师兄、左师兄一同朝深坑底部飞去。
李子木瞬息间自五行界中转移出十四名化神境界修士,潜伏于深坑周边,以防不测,随后携阳英濡飘身而下。
到了坑底,覃笑旻在前引着众人来到养魂木幼苗之处,火一、水七和木十七隐匿修为,青纱遮面朝众人迎上来。
赵权一先入为主以为三女仅是李子木婢女,看着身姿超凡,却也并不在意,只是看向面前养魂木幼苗,心中虽是觉得养魂木只是幼苗略有些遗憾,但仍是眼冒精光。
聂师兄与左师兄则相对淡定,却也显露贪婪之意,皆是看得眼热出神。毕竟是早已在天行大陆绝迹的无上灵物。
李子木见状,立时将三十名化神境界修士自五行界转移而出,犹如猛兽出笼,十人一组扑杀向赵权一三人。水七亦是手上法诀一点,六品困阵瞬间合拢。王舒篱则闪身来到李子木身侧,看向场中,并不出手。
赵权一与左师兄回过神来时,排山倒海般的攻击已是临身,俱皆亡魂大冒,面如死灰,虽是慌忙抵挡,却犹如狂潮之中两叶扁舟,全然无力自救,瞬间被封住修为瘫倒在地。
聂师兄乃是化神境界中期修为,先于赵权一与左师兄一步觉察,元气护住周身,双掌翻飞,生生将十名化神境界初期修士联手攻击抵挡下来。
李子木见状,飞身杀向聂师兄,龙象拳施展开来,与聂师兄双掌硬刚,转瞬之间便是几十招过去。其余人亦未闲着,轮番袭扰。
聂师兄与李子木捉对厮杀已是势均力敌,被众人一扰,便乱了章法,连忙提了一口气,强行将李子木等人逼开,纵身一跃欲要冲破困阵,逃离出去,哪知刚一接触困阵,却见得上空十几道身影突现,一股磅礴攻势当头而下,只得退回。
李子木已无战意,一道定魂印于聂师兄落地返身之时射入其识海之中。聂师兄身上力道顿时一松,便往坑底坠落。一名化神境界修士伸手依托,顺势便将其修为封住,擒拿住丢在了那左师兄身旁。
李子木深感大宗门修士之强悍,未敢再大意,转身面向赵权一,接连凝聚出两道奴魂印射入其识海之中。赵权一早已惊慌失色,再被奴魂印侵入神魂仰面昏死了过去。
深坑底部,李子木看了一眼地上目露惊恐的聂师兄与左师兄,朝王舒篱问道:“篱妹,此二人若是不返回流云宗可有大碍?”
此言一出,听得聂师兄与左师兄心神大乱,连连哭求告饶。
王舒篱心思全在李子木身上,全然未理会聂、左两位师兄哭求,莲步轻移来到李子木身前,答道:“子木哥哥,小妹与此二人并不相熟,不知背景出身,且待赵权一醒来再行定夺更为妥当。”
李子木闻言,觉得甚是有理,微微颔首后,便命人将哭闹的聂师兄与左师兄拍晕过去,静待赵权一醒转过来。
没了聂师兄与左师兄哭喊之声,场中一时间陷入寂静之中。几女倒是自来熟一般,不多时便凑在一起有说有笑。
约莫一刻钟过去,赵权一醒转过来,便慌忙爬到李子木脚下,拜见了李子木。
赵权一废阳英濡修为乃是因其神魂修为之事而起,李子木则大为好奇,以其出身与资质何至如此,故而问道:“你既为纯灵根妖孽,又是流云宗宗主之子,想来资源供给应是充足,为何会受制于神魂修为而迟迟不能突破至化神境界?”
赵权一闻言,苦丧着脸回道:“回禀主人,奴仆本是神魂正常无异,三百年前于一遗迹之中误入一名为死灵谷之地,被一群魂体围攻,损伤了神魂。自此,神魂修为便再难寸进,只得修行邪术掠夺他人神魂修为。”
李子木自天行与飘渺两块大陆四千余名修士神魂记忆之中均未查看到名为死灵谷之地,心中更加好奇,随即问道:“死灵谷在何处?”
赵权一略一迟疑,回道:“奴仆不知那死灵谷位于何处。奴仆进入那死灵谷前后不过几十息时间,待出了谷便再找不到入口。奴仆以为,那死灵谷兴许是一流动秘境。”
“你怎知那地名为死灵谷?”李子木眉头一蹙,问道。
赵权一回道:“回禀主人,奴仆一入那死灵谷,便有一道声音喝问:何人擅闯死灵谷。奴仆未来得及回答,便涌出一群魂体,奴仆惊吓之下便攻向那群魂体,却是反被伤了神魂,丢了出来。”
李子木越发感觉这世界神秘莫测,先前胡默默所说昉浊大世界青丘山,今日赵权一所说死灵谷皆是不曾听说之地,只是一时亦找不出个头绪,便转而问道:“你为何废除本公子娘子修为,又为何逼迫锻造阁招本公子为婿?”
赵权一闻言大骇,犹如面临灭顶之灾,心中恐慌万分,浑身颤抖着跪伏在地,不敢言语。
李子木见状,语气平和说道:“不必这般作态,据实说吧。”
“是……是,主人。”赵权一闻言终是平缓了一些,哆哆嗦嗦说道,“启……启禀主人,奴仆本是……本是觊觎主母美色,却因主母未顺从而起歹念,欲掠夺主母神魂修为以作报复,可正待掠夺之时却不料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