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见慕容静心急切,未经犹豫便说道:“在下与桂前辈于偶然间得知天妖域已是派遣数百名古猿一族妖修潜入天行大陆探查。我等以为此事事关天行大陆安危,故而由桂前辈先后前往御兽宗、万剑门、天刀帮、素女峰乃至天机殿禀报,却是无人相信,皆言桂前辈惑乱人心。不知慕容姑娘是否相信?”
慕容静心妙目一睁,直直看向李子木,问道:“子木大哥,你与桂前辈可有证据?”
李子木答道:“慕容姑娘,此事乃是在下与桂前辈亲身经历,绝无虚言。”
“子木大哥,小妹并非不信你与桂前辈为人,只是空口无凭无法令他人相信。可有俘虏?”慕容静心说得言辞恳切。
李子木答道:“有,已被收服,前往西……”
“子木大哥,若是已被收服便不可为证。况且,一旦搜魂,只怕子木大哥一些隐秘便将大白于人前,于子木大哥并无益处。”慕容静心打断李子木,随后悠悠说道,言语之中似乎并不在意证据之事,全是对李子木之担忧。
李子木闻言心中一思忖,有净魂咒在手,本是并不担心隐秘被窥此节。只是已被收服之妖兽,确实难以令人信服。于是问道:“若是新擒拿一名妖修送于慕容姑娘手中,可能证明?”
“当可证明。只是,族中长辈是否在意,小妹不敢保证。”慕容静心略一沉吟,又说道,“子木大哥,如今天行大陆一盘散沙,只怕族中长辈即便是信了,亦重视,却是未必敢出手,其中羁绊顾虑太多。子木大哥,小妹以为做两手准备更为妥当。一来,若是无窥虚道人出动,不如我等自行处置,亦可当作是一场历练。二来,将此事禀报宗门世家,不求当下,但求未来。一旦天妖域再有异动,想来应不会再无动于衷。”
李子木听罢,不知是否是错觉,问道:“慕容姑娘对宗门世家抵御外敌似乎并不乐观,其中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慕容静心犹豫半晌,终是语气低沉答道:“子木大哥,泰皇消失已是五百多年,皇朝名存实亡,当道之宗门世家实则已然腐朽,内部皆是派系林立,难达成共识,更难一致对外。一旦外敌入侵,天行大陆之安危,亿万民众之安危,于宗门世家何干?宗门世家只求保全自身,哪来天下为己任之说。战火一起,众多宗门世家是战是降谁又能预测得到。”
李子木听得慕容静心这般说,心中一沉,但稍一思量,又确实如此。心中不免对重新谋划掌控一殿三宗七派之事再加重了几分。既然寻求宗门世家出手之事不可为,那便只有自立自强。念及于此,李子木转而问道:“慕容姑娘,在下欲求取感悟天地之意法门,不知可有门路?”
慕容静心一听,柳眉一蹵,说道:“子木大哥,你可知感悟天地之意法门乃是宗门世家绝密,亦是其长盛不衰之基。小妹自是可于家族之中求得感悟法门,却是不能私相授受,还请子木大哥见谅。”
李子木闻言,解释道:“慕容姑娘误会了。在下并非欲求取慕容世家感悟天地之意法门,乃是请教可有其它门路。”
“子木大哥,小妹所知获取法门唯有两个途径,一是宗门弟子、世家子弟和名宿弟子向长辈求取,二是散修寻访遗迹碰机缘。只是,各人之道有别,所谓感悟天地之意法门亦是只可借鉴,不可照搬。小妹修为不足,族中长辈与授业恩师皆未传授具体法门,所知亦是极为有限,其中关隘实在是说不清明。”慕容静心自是有心帮助李子木,但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慕容静心虽是爱莫能助,但李子木却是听得眼前一亮,暗道自己太傻,竟是一叶障目,入了死胡同。手下各宗各派、世家名宿后人弟子如云,待天妖域潜入妖修之事一了,令众人返回求取便是,再收集一处,岂不是各法齐集,唾手可得,何必自己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这般一想,心中顿时轻快了起来。
慕容静心与桂芗芝见李子木沉思过后神采焕发,顿时好奇起来。桂芗芝问道:“子木,可是有了办法?”
“暂无可用之法,但并非求取无门,只是机缘未到而已。”李子木朝桂芗芝一笑,并未明说,转而又向慕容静心说道,“在下与桂前辈欲行走天行大陆,追查缉拿天妖域潜入妖修,不知慕容姑娘作何打算?”
慕容静心略一思忖,答道:“小妹已是有言在先,自是要助子木大哥与桂前辈一臂之力,亦是尽自己为天行大陆修士一份职责。子木大哥往何处去,小妹便一路相随。”
李子木闻言,起身说道:“慕容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在下钦佩!”
慕容静心会心一笑,说道:“子木大哥何必取笑小妹。小妹只是跟在子木大哥身后搭把手,一尽绵薄之力而已,你方才是主导。”
李子木爽朗一笑,说道:“慕容姑娘信任,在下责无旁贷。”
桂芗芝见慕容静心加入,心中对应对天妖域潜入妖修之事又多了一份信心,随即起身说道:“慕容姑娘、子木,事不宜迟,不如现在便动身前去查探妖修踪迹。”
慕容静心正待应诺,李子木却是说道:“前辈,在下此前已是安排人手专司查探妖修踪迹之事,二位不如随在下返回客栈等候消息。”
桂芗芝与慕容静心闻言,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