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分身与铁胆道人出了城,另选了一个方向,从西陵郡绕道而行。
一路上,见五行分身不过是筑基境界后期便敢与四级妖兽搏杀,起初,铁胆道人还紧张万分,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出事。慢慢见多了便只是做应急准备,不再那般紧张兮兮的。
五行分身修炼时无小草吞吐后的纯净灵气可用,前期基础不如本体,欲要与本体一般凝聚万丈金芒圣品金丹,自是要付出更多血汗。
行至西陵郡地界已是杀了数十头三级凶兽、十数头四级妖兽,修为境界离筑基境界巅峰已是不远。
不过连日斩杀凶兽与妖兽五行分身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具体差的是什么。再次与一四级妖兽搏杀后,五行分身终是想明白过来,差的是与人厮杀。人之智慧与武技非妖兽可比,虽是同样可战得酣畅淋漓,却少了时时存在的生死危机。
想通其中缘由,五行分身便与铁胆道人径直往西陵郡郡城西陵城而去。郡城周边自是人多易生是非,若存心挑拨,生死厮杀定是少不了。
有铁胆道人御空飞行,两人不过是半天时间便到了西陵城附近山林之中。五行分身入了山林,便搜寻起来,起初不过是发现一些低级凶兽,并未纠缠,直至遇上四级妖兽方才厮杀起来。
一天一夜过去,五行分身偶然来到一小宗门山门前,却见得一群金丹境界修士相互厮杀,其未敢轻易涉险,只是隐匿了身形在一旁观看。
双方久战不下,只得罢手,却有人心中激愤,便掀起了骂战。
一黑衣修士开口朝对面一群青衣修士骂道:“青云狗贼,欲要抢夺我熊虎山灵脉,便光明正大的来,别找什么弟子失踪借口,当了婊\/子还想着立牌坊,无耻至极。”
一青衣修士说道:“你熊虎山掳我青云门弟子,禽兽不如,竟敢反咬一口,诬我青云门声誉。”
“你青云门也有脸面提声誉二字,五年前,为鸿鼎门中品宝器,便找了由头灭了鸿鼎门,夺走宝器。今日不过是故技重施,一群强盗匪徒何来声誉?”黑衣修士厉声喝骂道。
“胡言乱语。你熊虎山强掳我门中女弟子,一群奸淫掳掠之辈,又何来脸面诬人盗匪?”青衣修士骂完,朝身边同门说道,“众位长老,与这等畜牲无须多言,且随本门主杀踏平熊虎山,救出门中弟子。”
青衣修士一声大喝,双方又是战在了一起。
双方各执一词,五行分身听不出谁对谁错,有心行侠仗义,却是怕好心办了坏事,故而仍未插手,只是向铁胆道人传音问道:“铁胆,你以为双方谁对谁错?”
铁胆道人稍一迟疑,回道:“回禀席木公子,修仙界向来弱肉强食,拳头大便是道理,本是没有对错的。公子若是有心一战,不如随性而为。”
五行分身一听,瞬间明白过来,修仙界确实无对错可言,强便对,弱便错,既如此何必考虑这些,杀便是了。
不过依五行分身想来,青云门倾巢而出,欺上熊虎山自不会是因为弟子被掳,定是谋夺熊虎山灵脉,因而出手杀向了青云门一金丹境界初期修士。
双方本就在混战,虽是多出一人来,但一看只是一个筑基境界小修,便皆是未多加在意。青云门众人只当是多个送死,熊虎山众人虽不当回事,也乐得有人帮忙。
就这般,五行分身于战圈之中与那金丹境界初期青衣修士奋力厮杀开来。铁胆道人不敢大意,毕竟是群战,局势不易控制,因而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场中战局变化,目光始终不离五行分身。
与人厮杀果然不一样,五行分身虽有本体与人搏杀经验感悟,动起手来却还是有些束手束脚,直到近百招过后方才适应下来,彻底放开了手脚。
以筑基境界后期搏杀金丹境界初期,五行分身打得格外艰难,尤其是对手刀法虽杀伤力有限,但很是奇异,舞动起来竟是完全隐去了刀势,只知其已是出刀,却不知其斩向何处。
五行分身本可以神识探查,却因无助于磨砺,便忍住未散发出神识,而是用心去听刀划过带起的刀风,几十招过后终是有了些把握,随即身子一闪绕到对方侧面,手中长剑一个横砍,砍向青衣修士背心。
金丹境界初期青衣修士见势,不曾移动半分一毫,只是反手一刀削去,不似用了多大的力气,却是在背后将五行分身长剑格挡开来。
五行分身已是吃了不少亏,但仍尚未完全摸清金丹境界初期青衣修士刀法路数,不敢欺身得太近,被对方一挡便又退了几步。
金丹境界初期青衣修士这一刀却是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格挡开五行分身横砍后又顺势向五行分身翻刀上划而来,逼得五行分身赶忙回剑拦在身前自救,但其刀势却又立时一变,化为了横带,直奔五行分身腹部而来。
五行分身依着对方刀风走势,单脚一点推着身体一个旋转,躲了过去。如此又搏杀了一百多招,金丹境界初期青衣修士兴许是此前一直在与熊虎山修士厮杀,元气已是大有消耗,此时渐渐露出不支。
五行分身并未手软,举剑朝着金丹境界初期青衣修士便是直劈而下,而这人却是往后一退步,长刀绕着周身一阵舞动,便在周身织出了一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