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尘说:“我身负数百刀,未曾有放弃之心。而这其中,也有我的私心。千雪是我大成之前的劫数,历经此劫,勘破生死,大彻大悟,方能圆满。”
未尘说:“我不是鬼魂,而是一缕普渡众生的执念,你能看到我,是你我之缘。”
我狂放地大笑:“你想渡我?”
我是魔头,谁能渡我?!
未尘也笑:“你下一世会有情劫。”
“一派胡言。”我一挥手,转身离开,“我不入轮回,不会有下一世,怎么会有情劫?而且我也不信佛。我不过是来看你,看看你拿什么花言巧语蛊惑了血君。”
“你往东走,碰到的第一个人,是你的情劫!”
我走走停停,见过了形形铯铯的人,一直走到东海,早已忘了第一个遇到的是谁。我的劫数,她是人是妖,身在何方,我根本不在乎,也不打算为她流连。
唯一令我高兴的,是沧澜山上的梨树花满枝桠,比在魔界时开得更美更纯粹。
我扯下一朵白花,还未来得及感受它的清香,耳边响起愤怒的尖叫声。
一团软玉温香落在了我怀里。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离,修成了人形的离。
她穿着雪白的绸衣,瞳色泛红,像一只受惊的白兔。她说:“你为什么要摘我的花!”
她的花,她的花,这一整棵树上,都是她的花,她不知道,这棵树是我的。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全是空白,就像莲烬弹琴时,雷电打在身上的苏癢感,还有云破日出的喜悦。大约这世上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用血灌溉出来的东西,尽管她只是一只刚成型的小妖怪。
掩饰掉心中的狂喜,我抬起她的下颌,那青白色的皮肤触感冰凉。捏一下微红的鼻头,又有悦耳的叫声,树后探出数只狐狸脑袋,用危险的目光看着我,而我,眼里只有她。
我把离掳回了魔界。
离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从妖界抓到这里来?”
我笑着揽起她的腰,飞过烟波浩渺的湖面,日月星辰甩在身后,如水流淌。我说:“看,这里是魔界,是不是比你们妖怪的地盘气派多了?”
离目不转睛地瞪着我,我说:“魔帝长眠,唯我独尊。”
我说:“我是夜君,你该叫我主人。”
她把我当疯子,横眉竖目。我抱住她,在她耳畔柔声说:“离,你看起来真像一个公主。我喜欢你,我要你,你做我的人好不好?”
离不说话,脸颊却有了淡淡的红晕。
我想,那个时候,她应该是喜欢我的。
我们在魔界至高处亲吻,而后堕入云海。
离有一头乌黑柔美的长发,垂直脚踝。
即使是纯血魔族,也少有这样的黑,海藻一样随风流动,勾勒出胸前优美圆润的轮廓。
我剥掉碍事的绸衣,跪在离跟前,一寸一寸地亲吻她滚烫的肌肤,她紧紧地掐着我的肩,喉头哽咽。
“不行,还是太高了。”
我的舌尖往下滑,尝了一口花丛中的蜜液,她腿心颤动,更多的汁水流淌出来,晶莹剔透,像一颗颗眼泪。
云端上,从未有过的jiāo蓜体验。
离在我的逗弄下痉挛不已,整片天空漂浮着欢爱的味道。我小心地打开她的身体,缓慢地进入,纵使是这样,灭顶的快感仍然在瞬间把我吞噬。
离哭着咒骂我。
我心痒难耐地试着菗送了几回,终于找对地方,不住地研磨那一处錵心,偶尔重重一捣,把她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那碎裂的声音,在我听来,也如战场上的琴音一般美好。
我忽然停下来,说:“你往下看。”
离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目光充满恐惧。
我说:“你看,这里这么高,我一松手,你就掉下去了。除非你热情一点,把我夹得更紧……”
话音未落,火热的甬道一阵抽搐,我浑身的骨头都快让她吸得散架。
没有任何准备,我顷刻间一泄如注。
这一场厮杀,不知谁成全了谁。
水汽熏人,有些凉寒。
我枕在离的肚子上,说:“以前在魔界不觉得冷,现在竟然有感觉了。离,你的温度太高了。”
离想了想,拿起绸衣,披在了我身上。柔软的织物,有她身体的香气,就像女人温存时的嘴唇。
凡间的花魁娘子说过,你爱一个人时,就是这种感觉。
爱来如山倒,爱去如抽丝。
魔头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情?至少我在莲烬身上没有看到。
我蜷成一个蚕蛹的形状,静待传说中的排山倒海。
血君来找我。
他突破了莲烬寝宫外的七八层结界,却在最后一道门前止步。我不喜欢有人把我从梦中挖醒,血君显然已经学会考虑忤逆我之后的得失了。
我没有睡着,但我好不容易才哄了离点头,我不想理他。
离推了推我,说:“有人来了。”
血君说:“你听到传言了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