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成看看电脑屏幕说:“你是不是在看:不该看的东西?”
“我都成人了,哪些不该看?”说着又拍了一下泽成的胳膊,“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
“昨天还说自己是孩子,今天就成人了?”
“我昨天说我不到二十岁,没说我是孩子,十八岁就成人了。”璐璐说。
“又看高丽棒子,大学生能不能看点有品位的?”泽成说着关闭了页面,“看不看恐怖片?”
“你看吧,我不看。”璐璐看过一次恐怖片,看了一半她就不看了,她讨厌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璐璐出了门,又进来问:“你今晚为啥生气?我很纳闷。”
泽成不说话,璐璐走近他,趴在电脑桌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盯着泽成说:“说吧,为啥生气?”
“睡觉去。”泽成瞄了她一眼,内心动dàng不安。
“你不回答,我带着问题睡不着。如果因为你自己的事情生气,你得给我道歉。如果因为我,我想知道我哪里惹着你了?”璐璐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很可爱的样。
“你还在乎我生不生气吗?”泽成反问。
“那当然,你要是生气了,我跟针扎的一样:坐立不安。”璐璐夸张地说。
“不想让你在外面过夜。”泽成说。
她的脸离自己那么近,他不能盯着她看。他怕乱了自己。
“哦,因为我不听话,好吧,以后听你话:不去外面过夜了。”璐璐的态度并不认真,“我去睡了,你也别太晚了。”
泽成在心里说:心无杂念者,才可安睡,晚安。
第18章 情爱难得
大一新生军训比其他年级的学生开学早一个星期。
泽成让璐璐去事务所帮忙。璐璐坐在张欣对面的办公桌前,一丝不苟地按要求,将纸箱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票据,分门别类地归置好后,接着按要求一张张地粘贴在原始凭证簿中,一边专心记录着。她不时地请教张欣:这张票属于哪类的,那个格里应该填什么。一箱子的票据,璐璐折腾了将近三天。星期五下午五点多,这项工作总算结束了。
泽成下班来事务所时,不见璐璐。他看看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的十几本票据簿,问张欣:“璐璐呢?回家了?”
“在打印室里复印资料呢。”张欣说:“gān的不错,帮了大忙了,没像你说的那么笨,慢是慢点,不过很仔细呢。”
“千万不能当她面说她笨,小丫头会生气的。”泽成笑着jiāo代。
秋天的傍晚,凉风习习。泽成想起张欣说的:如果一个人的心里有你,你随便让她说组数字,都是与你有关的。他要试试:“田海璐,你随便说组数字。”
璐璐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么数字?”
“随便,你随便说一组数字。给你做个测试。”
璐璐随口就说出了泽成的电话号码,然后就问:“你能测试出什么?”
泽成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笑着说:“测试你对数字的敏感度。”
璐璐说:“测试结果呢?敏感吗?”
“不咋样。”泽成笑说。
璐璐天真地说:“我重说一组:2004827呢?”
“只有一次机会。”泽成还是笑:今天8月27日是个好日子。
璐璐撇撇嘴:“谁信你,幼稚!”
刚好到家,璐璐一下车,电话响了,是杨晓光:“田海璐,你和成江松根本就不是表兄妹,是不是?”
“啥意思?为什么这么问?”璐璐被她问的摸不着头脑。
“我就问你,你俩是不是没有血缘关系?”杨晓光一字一句,重重的语气。
璐璐嗓子口像是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说话呀!”杨晓光bī着璐璐。
“有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了,他不还是我哥吗?”璐璐颤抖着说。
“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我们还是朋友吗?你为人也太不诚实了,太有心计了——你,如果今天赵凯不给我说,是不是我就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了?”杨晓光激愤地说。
“为什么我一定要告诉你这个?这跟你有关系吗?”璐璐挂掉电话时不由地流泪了。她常常梦见自己走着走着,就找不到自己去哪里了……她喜欢趴着睡,觉得那样安全些。她希望自己现在的亲人就一直这么亲下去。杨晓光的质问让璐璐又一次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个无亲无故的人。
泽成停好车,看见站在院子里抹泪的璐璐:“怎么了?”
璐璐闷声不语地回自己家了。一进门璐璐突然被郭景平抱着:“惊不惊喜?”璐璐紧紧地抱着二十多天没见的郭景平哭起来。
郭景平被璐璐的哭泣弄得愣神:“这孩子咋了?”她看看泽成,扭头又看看田哲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