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菀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睫毛都被眼泪浸湿了，痛得很厉害的样子，在床上翻滚。

　　 段决收回思绪，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她冰凉的脸，声音不由得柔了几分，像是怕惊到她，“要不要去医院？”

　　 言菀听不到他的话，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指。

　　 段决目光闪了闪，随即叹息一声，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百度查询了一下，女孩子痛经怎么办。

　　 热水袋，姜糖水……

　　 等等，他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段决瞥了一眼她身下的床单，头皮发麻，不由得又叫了她两声，“言菀，你有卫生巾吗？”

　　 她痛得只会抽泣，段决被哭得头疼，毫无办法，半晌才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指，然后轻声说，“我出去一下，等我。”

　　 ……

　　 段决绷着脸在卖卫生巾的货架前走了一圈，趁着没人注意，迅速拿了几袋，放进购物篮里。

　　 “诶，先生，你全拿的日用，不要夜用的吗？”眼尖的导购员立马上前，热情地给他推荐，“给女朋友买是吧？这款很好用，加长夜用，睡觉不容易侧漏，今天在打折哦！”

　　 段决嘴角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地从她手中拿过卫生巾，扔进购物篮里，然后转身大步走了。

　　 提着黑色的袋子一口气回到家，绷紧的神经这才松懈下去。手心全是汗水，连被敌人的枪抵在额头上都没这么紧张过。

　　 段决走进卧室，言菀已经痛得睡着了，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

　　 他放下袋子，在她的衣柜里翻找了一圈，找到了内.裤。

　　 白色的卡通内.裤，上面还有一个机器猫。段决颇为嫌弃地皱了皱眉，然后走过去，将言菀抱起来，硬着头皮几下剥掉了她的裤子。

　　 手指全程颤抖，别开脸看向别处，段决秉着呼吸，将她抱进浴室，轻轻放进放好水的浴缸里。

　　 水面迅速被染成红色，估计是憋气憋久了，他感觉自己脸上一阵发烫。

　　 将她放在水里，他便去往内裤上贴卫生巾，手指笨拙，怎么也弄不好，急得他满头大汗。

　　 “呜呜……”水里的人身体下滑，往水里滑去，段决立马扔下手中的内.裤，冲过去搂住她的脖子，将她扶住。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将言菀擦干净，将贴好卫生巾的内.裤套上去，然后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段决松了口气，后背早已溢满了汗水，感觉比跑了五十圈操场还要累，身心疲惫。

　　 他一个大老粗，什么时候这样照顾过女人啊……

　　 抱着言菀到自己的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摸了摸充好电的热水袋，不烫手，这才塞进她衣服里。

　　 段决站在床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吁了口气。

　　 “你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红糖水。”

　　 言菀迷迷糊糊听到开门声，有脚步声渐渐远去。小腹上传来一阵一阵暖意，那钻心的痛感逐渐缓解了一些。

　　 厨房里，段决站在灶台前，出神地盯着锅里的红毯姜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水沸腾，他才收回思绪，关了火。

　　 端着小碗上楼，床上的人睡得很沉，皱紧的脸也放松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起来把红糖水喝了再睡。”

　　 言菀蹙了蹙眉，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指，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走。

　　 段决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她紧紧拽在手心的手指，深邃的眼眸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言菀……”

　　 “我要睡觉。”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一把搂住他的手臂，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已经醒了，闭着眼睛不高兴地嘟哝。

　　 段决保持着这个俯身的姿势，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盯着她的脸，半晌，才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却被她搂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不要走……”她又委屈地说了一句，声音带着哭腔，像是随时都要掉下眼泪来，和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段决哭笑不得，另一只手无奈地摸了下她的脸，然后缓缓在床边蹲下。

　　 “好，我不走，你睡吧。”

　　 她似乎这才满意了，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

　　 言菀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自己站在一片白茫茫中，周围什么也看不见。

　　 她很害怕，很心慌，不知所措。就在这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很奇怪，一点都不怕他，也不排斥他的怀抱，甚至心里的焦虑也逐渐消失了，仿佛有他在自己身边，就什么也不怕了。

　　 她也回抱着他，两个人都没说话，静静地抱着。突然，他放开了她，转身要走。

　　 言菀急得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别走！”

　　 那人缓缓回头，她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他温柔的声音像是春风，暖暖的，“好，我不走。”

　　 言菀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

　　 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下意识便要去拿手机，却发现手中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