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一句话,让惟一紧张的冒汗,她一个不小心,噗通一声从洗手台上掉了下去。
林渡失笑,把她抱了起来。
“怎么?林太太怂了?”他用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鼻尖。
惟一涨红了小脸,舌头打结,“谁……谁说我怂了的?来就来,唬怕唬?”
然后,她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睫毛扑簌簌地颤抖,她咕噜一声口水,道:
“放马过来吧。”
林渡:“……”
林渡抬手,撩开了她缠绕在脖子上的黑发,白皙纤细的脖颈露了出来。
他眸子变得深湛,燃起一簇炽烈的火苗。
掌心扣住小女人的后脑勺,他低头,在她精致美好的锁骨上印下一个轻吻。
脊柱蹿过电流,惟一娇小的身体轻轻地战栗了起来。
林渡感觉到她的害怕,猛地抬起头,凤眸里闪过一丝慌乱。
“一一?”
惟一缓缓睁开眼睛,“啊?怎……怎么了?”
林渡深邃如渊的眸子凝视着她,又不像在凝视她。
惟一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你怕我吗?”
惟一想了想,摇头。
上一世怕。这一世不会了。
林渡的掌心下移,来到她的脖颈,触感冰凉。
他盯着她锁骨上属于他的痕迹,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我……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伤害你。”他呢喃道。“这样你也不怕我吗?”
惟一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以前伤害过别人吗?”
林渡把她往怀里拢了拢,“你指的是谁?”
“你曾经很亲密的人。”她顿了顿,“比如……小灼的妈妈。”
讲真,她一直知道林渡患有PTSD,发病的时候最明显的症状就是有狂躁症,就像一只野兽,会控制不住去伤害身边的人。
唯独对她,格外包容。
他从来没有干过真正伤害她生命安全的事,除了囚禁她的自由。
但她至今也不知道,林渡为什么会患上这种病。
她只是略有耳闻,传说林渡曾经在童年的时候遭遇过很重大的打击和伤害,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患上了厌女症和PTSD。
可她不禁又有一个疑惑,如果林渡的厌女症是在童年或者青少年的时候就患上的,那小灼是怎么来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她之前,林渡也真心喜欢过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就和她一样,陡然成为了林渡生命里的意外,并和他诞下了孩子。
可是最后呢?那个女人去了哪里?为什么整个林氏上下,对小灼的生母都三缄其口。
“小灼的生母?”林渡反问。
“对。你……你伤害过她吗?”
林渡皱了皱眉,道:“我不认识她。”
惟一愣住了,一头雾水,“什么叫……你不认识她?”
林渡的表情真的不能再真,“对,我……不认识她。”
惟一都懵了,“那小灼是怎么来的?总不可能是你领养的吧?”
不像是领养的啊。小灼明明和林渡长得一模一样,一个是正常版,一个是缩小版。
林渡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也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顿了顿,神色突然变得很不耐,“算了,不聊这个了。”
他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我们来干点儿正事。”
他抱着她走向浴缸。
“我我我……我还没脱衣服。”惟一弱弱的,羞赧地说。
林渡唇角勾起,“我帮你。”
“……”
片刻后,惟一坐在温水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其实水本来没有那么深的,还不至于到她颈脖子这里,只是这浴缸里……不止一个人。
她眨着剪水秋眸,湿漉漉的,娇娇的,软软地望着林渡。
林渡淌了过来,把她搂进怀里。
“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他一边温柔地吻着她,一边安抚她紧张的情绪,“但我保证,会轻一点的。”
惟一想了想,说:“七爷……”
“现在是晚上,叫我老公。”
“老公,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重要吗?不重要回头再说。”
惟一望着白色的瓷砖,“还……还挺重要的。”
林渡停下动作。“什么?”
惟一眨了眨眼,欲言又止,“老公,其实我……”
惟一正要说那件事,忽然,浴室外头响起一道孩童的呼喊。
“妈咪?妈咪,你在哪里?”
林渡:“……”
惟一:“……”
惟一张口,想要回答,却被林渡捂住了嘴巴。
惟一用眼神询问他:??
林渡脸色铁青,“都到这节骨眼儿了,你想让我刹车?”
惟一:“……”
惟一掰下他的手,“儿子找不到我肯定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