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渡推开书房的门。
他洗的澡,换了身宽松居家的常服,眼睫和头发还沾着雾水,湿漉漉的,有着别样的性感和魅惑。
说话的嗓音更慵懒勾人,他对正趴在桌上刷手机的惟一说:
“在干嘛?”
“刷新闻。”
几秒钟后,惟一把手机收了起来,脸上挂着梨涡浅浅的笑容,看上去心情不错。
她拿起画画用的铅笔,开始在白色的画纸上写写画画。
林渡走到她身边,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
林渡取代了她,成为了椅子的新主人。
同时,林渡也取代了椅子,成为了惟一的新座驾。
座……驾……
林渡脑子里不免出现了一些不太健康的画面,情不自禁的,他掰过她的下巴,堵住小女人的嘴唇。
缠绵悱恻的亲吻里,带着几分狼狗一般的贪婪肆虐,男人恨不能把惟一摁倒在桌子上,剥掉她碍事儿的衣服,把她狠狠地拆吃入腹。
但他克制住了。
亲吻结束以后,惟一也怕他乱来,就一手捂住林渡的嘴唇,一手从桌上抽了白纸。
她兴致勃勃地望着他,说:“七爷,我最近成立了一个时尚品牌,现在正在画品牌名字的LOGO,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林渡拿开她的手,语气懒懒的:“嗯……LOGO。”
他往椅背上一靠,更懒了。
“没有。”
“……哦。”
谈不上失望,惟一转回身去,继续埋头苦干。
林渡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她在思考的时候,喜欢咬着笔头发呆。
咬着笔头……
林渡舔了舔嘴唇,浑身燥热。
为了清醒寡欲,他推了推惟一,说:“你起开,我去卧室。”
谁知,惟一却赖上了他。
她不仅不站起来,还在他的大腿上动了动,让自己坐的更加稳固。
她垂着眼,一边写写画画,一边道:“不要不要……”
林渡的身体如弓一样紧绷,他的嗓音变得渐渐嘶哑。
喉结一滚,他抚上她的腰……
“为什么不要?”
“坐你很舒服。”
过了一会儿,惟一发现林渡好像一直不说话了,她下意识地回头,结果竟看见林渡眼眸深湛,脸颊红烫,整个人像是在火上蒸烤了一顿似的。
惟一:“???”
惟一:“七爷,你发烧了?”
林渡凤眸微眯,墨色冷瞳中闪烁着耐人寻味的炙热暗芒,
“嗯……都怪你。”
然后,他捉住了她握笔的右手。
“把笔放下。”
“???”
“先帮我灭灭火。”
那晚,惟一没再设计LOGO了。
别问,问就是手酸,拿不动笔。
但她的确又心心念念着LOGO的事,心想自己设计不了,干脆还是把任务交还给设计师。
这事儿她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衣服都没穿,忍不住又摸出了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当是时,林渡盯着她,心情就很不悦。
“什么破LOGO?很难吗?值得你花那么多心思?”
“嗯……很难……”
也不是难不难的问题,只是惟一想在LOGO的设计上体现她想要的东西。
可讲真,她自己具体想要什么东西,她也搞不清楚,可能最终要的是一种感觉吧。
不过这个设计一定不能平庸,要独特,要野,要……
“笔给我。”
“哦……”
林渡拿了笔以后,在纸上龙凤凤舞,笔走龙蛇地写下了“ZERO”这个单词。
不,应给是四个字母。
林渡:“是这个感觉吗?”
惟一看了之后,脑袋里恍如经历了一次行星转地球,全方位轰然爆炸,然后,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
她的老天鹅,这个字也太……野了吧?
所谓字如其人,林渡的字,果然和他人一样,漂亮,张扬,野性,嚣张跋扈。
而且,他应该是专门练过书法,字迹和常人真的不一样,每一个比划都彰显着他林渡的个性。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仅仅是写了四个字母,这四个字母间看似很随意的组合,竟有种三维设计的效果,在视觉上造成了一种独特的冲击。
像一副画,似有女人在性感穿衣,又似男人在单膝臣服。
O这个字母,看似无意地扭曲了比划,却像个城堡,或者牢笼一样把男人女人围在其中。
画地为牢……
就地囚禁……
惟一吞了吞口水,幽幽地问林渡:“七爷,你是不是专门学过设计?”
“没有。”
“那你是怎么做到在两秒钟之内把这个单词写的这么……嗯……这么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