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肖总裁却不这样想。
他以为他香港商业圈出来的名流,男人、女人、所有的人见了他还不兴奋得尖叫。
以前内陆人见到港人的确如此,不仅尖叫,还会跪下来舔他们的皮鞋。
但是随着内地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香港商人的光辉形象在慢慢消退,或者说不再。
肖总裁对现在的形势有点不了解,他以为他只要出现天华公司,所有的员工会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他出现在苹姐面前,苹姐会因激动而幸福地晕倒在怀里,然后大叫:“总裁!总裁!!我爱你,爱死你,死爱你!”
结果没有。
不仅没有鲜花,掌声也没有,苹姐并没有因他的出现而激动。
相反,她一直很平静,他公开或者暗示,提了十几遍“要求”,但苹姐视而不见,有时还十分抗拒。
不应该呀?
为什么是这样?
他有点迷惑不解。
他一直想,苹姐是不是不解风情,或者是个贪心的女人,不给她甜头,她不愿上钩。
让他十分兴奋地是,总部传来指令,一个二千万的附属工程可以先行开工,而市政府答应了他要求,施工队伍可以由他指定。
他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在沙林市他有很多肖家亲戚,大家都指望他回来发点财,结果半年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弄得他很没面子,很丢脸啊!
他是投资商,一点面子不给说不过去,小项目就算了,有关部门研究后,同意由他指定符合条件的施工队伍,到有关部门备案就行。
得到消息后,他很高兴,马上打电话告诉了苹姐这大快人心的消息,并盛情邀请她吃饭。
苹姐来了。
两人吃着菜,喝着酒。
肖总裁以前听从苹姐的安排喝红酒,这次,他安排喝五粮液,五十二度的酒。
苹姐没有反对,笑着答应了。
两人一直在吃菜喝酒,说着废话,但是气氛总是不痛不痒,不热烈,没有出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激烈场面。
肖总裁是非常期待的。
他非常期待苹姐在他面前唱歌跳舞,跳着非常好看拉丁舞,然后拉着他一起跳,然后一起热烈地讨论“要求”。
但是苹姐没有,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说话也是在敷衍,有一句没一句,有点像囚在笼中的鸟,总想飞出去。
不应该是这样啊,难道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不会吧?
他怕她没听清,于是又说道:“苹姐,我们公司有一个二千万的附属工程项目马上要开工,市有关部门同意由我指定施工队伍。”
谁料,苹姐淡淡一笑:“好呀,肖总你要发财了!”
苹姐说完这些没了,没有哀求,没有希望,自然没有什么“要求”。
肖总裁决定加大火力:“我跟有关部门说了,这个施工队伍就定我们肖家族的人,你和杨广进。你要知道,杨广进找了我很多次,我一直没有决定。”
肖总裁说的是真话。
听到消息的杨广进的确找了他很多次。
杨广进不傻,知道肖总裁的嗜好,每次跟他谈,都带有一个漂亮的女伴,谈完几句后,他就走了。
留下了这个漂亮的女伴。
肖总裁留是留下了,但很不爽,两人在床上锻练身体后,或要钱,或要项目,有的还提出去香港,两人一齐享受自由花花的世界。
这些女人都以为香港很自由,很花花,其实,你犯法试试,照样进大狱!
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弄得肖总裁怒火万丈。
当然,他不会跟杨广进讲。
他的心还是好的,是真诚的,很热清的,像这些好同志就不要求全责备了。
因此亲爱的肖总裁心里尽量很不爽,但每次与杨广进相见,总是很热烈地拥抱,像亲兄弟一般地说着国内和国际形势,但就是不谈这个二千万小项目的形势。
杨广进的心自然弄得七上八下。
他算了一下,二千万的项目管理得好的话,二百万的利润还是有的,如果沆瀣一气,把这个资本主义集团阴一把的话,利润会更高,三百万,或者四百万,更多不可能了,否则,你只能建一个空壳子给人家。
人家是资本家,他们的原始资本每分钱都沾着劳动人民的血和暴力,他们的利润也是压榨而来,有经验得狠,不会让你压榨成一个空壳子,然后万事大吉。
因此最高的利润也就这么多。
肖总裁也是资本家,至少是资本家阵营里面的人,嗜血是他本性,他是不是想来一股,不然他为什么不高兴呢?
杨广进想应该是这样。
他向肖总裁说道:“肖总,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也参与这个项目的建设,参与项目的分红。”
“那我可以得多少呢?”
“五十万。”
这是杨广进可以容忍的上限,项目总利润只有二百万左右,总不能一人一半吧。
谁知,肖总裁没有吱声。